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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16-11-12 17:28:20     编辑:ky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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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认识吗?有没有听过他的故事呢?他的妻子是谁呢?你们还不知道的话就跟着下面的这篇文字去了解一下关于***的故事吧。

***简介

***简介

  

  ***简介及资料

  中文名:***

  别名:郁文、荫生

  国籍:

  民族:汉族

  出生地:浙江富阳

  出生日期:1896年12月7日

  逝世日期:1945年9月17日

  职业:作家

  毕业院校:东京帝国大学

  信仰:**主义

  主要成就:文学创作、从事抗日救国宣传活动

  代表作品:《沉沦》《故都的秋》《春风沉醉的晚上》《过去》《迟桂花》

  配偶:王映霞

  人物生平

  清光绪二十二年(1896年)十二月七日,***出生于浙江省富阳市满州弄(现更名达夫弄)的知识分子家庭。

  光绪二十五年(1899年),***的父亲去世,家庭陷入了窘迫的境地。

  光绪二十九年(1903年),***进入私塾读书。

  光绪三十四年(1908年),就读富阳县立高等小学。

  清宣统二年(1910年),***与徐志摩、厉麟似一同考入杭州府中学堂,后又到嘉兴府中学和美国教会学堂等校学习。 

  宣统三年(1911年),***进入蕙兰中学读书;在这一时期,开始创作旧体诗,并向报刊投稿。

  民国元年(1912年),考入浙江大学预科,却因参与** 被校方开除。

  民国二年(1913年),***随长兄郁华(郁曼陀)赴***留学。

  民国三年(1914年)七月,考入***东京首座高等学校医科部,并开始尝试小说创作。 

  民国五年(1916年),改读法学部zhengzhi 学科。

  民国六年(1917年)七月,毕业,十一月进入东京帝国大学经济学部学习,留学期间,***阅读了大量外国小说,尤以俄、德小说居多。 

  民国十年(1921年),***与同为留日学生的郭沫若、成仿吾、张资平、郑伯奇组创文学团体“创造社”,同年,开始小说创作,民国十年(1921年)十月十五日,他的首部短篇小说集,亦是 现代文学史上首座部白话短篇小说集《沉沦》出版,轰动国内文坛。(算命www.bmfsm.com)

  民国十一年(1922年)三月,从东京帝国大学经济学部毕业,获得经济学学士学位。同年***回国,在安庆法政专校教授英语(一说为安庆一中),与当时同为该校教员的陶希圣颇有交往

  民国十二年(1923年),辞职,出任北京大学讲师,讲授统计学。

  民国十三年(1924年),赴国立武昌师范大学任教,为期亦仅一年。

  民国十五年(1926年),任教于广州中山大学文学院,年底辞职,返回上海后,***开始主持创造社出版工作,发表了《小说论》《戏剧论》等大量文艺论著。

  民国十七年(1928年),***加入“太阳社”,并在鲁迅支持下主编《大众文艺》。

  民国十九年(1930年), 左翼作家联盟在上海成立,***为发起人之一,但不久即退出,同年任安徽大学中文系教授,仅四个月。

  民国二十一年(1932年)十二月一日,***在《现代》(2卷2期)上发表短篇小说《迟桂花》。

  民国二十二年(1933年),***加入 民权保障同盟,四月,由上海移居杭州,创作大量的山水游记和诗词。 

  民国二十三年(1934年),***任浙江省机构 参议。

  民国二十四年(1935年),担任《 新文学大系》内的《散文二集》之主编。

  民国二十五年(1936年)二月,***应当时国民机构 福建省主席陈仪之邀出任福建省参议兼公报室主任。在福州,***号召文化界积极开展抗日救亡活动,任福建省机构 参议兼公报室主任,民国二十五年(1936年)十月二十四日,为纪念鲁迅先生逝世,写了《怀鲁迅》一文。十一月,***访问***,十二月十七日,***在离日归国途中访问** ,会见杨云萍、黄得时等文化界人士,抗日**初期,***任《福建民报》副刊主编。

  民国二十六年(1937年)八月,成立了“福州文化界救亡协会”,***被公推为理事长。并与杨骚一起担任《救亡文艺》主编。在47天内,***发表的作品就有20篇(其中连续8天每天写一篇)。他在光禄坊寓所为文学青年程力夫的题词中写道:“我们这一代,应该为抗战而牺牲。” 

  民国二十七年(1938年)三月,中华全国文艺界抗战协会在武汉宣告成立,***赴武汉担任zhengzhi 部设计委员,参加军委会zhengzhi 部第三厅的抗日宣传工作,会上*** 和郭沫若相继发表演说,***并在中华全国文艺界抗敌协会成立大会上当选为常务理事,任研究部主任以及《抗战文艺》编委。期间曾赴徐州劳军,在各前线参访。

  台儿庄大捷后,***受命作为特使率国民机构 军委会zhengzhi 部代表团到台儿庄劳军,巧遇想去台儿庄考察、但未获批准的美驻华武官史迪威。后经***协调,李宗仁答应史迪威到台儿庄考察。史迪威后来写了一篇关于台儿庄战役的详细报告,在一份军事杂志发表,在美国机构 和军方引起了很大反响,促使美国开始对华援助。这次前线考察让***受到了极大鼓舞,他回到武汉写了一系列文章,热情讴歌了中** 民坚决抗战的英雄气概。

  民国二十七年(1938年),应新加坡《星洲日报》邀请,***前往新加坡参加抗日宣传工作,在船上他写下了《岁朝新语》,坚信“ 决不会亡,抗战到底,一定胜利”。到达第二天,***连生活都没安排好就写下了《估敌》一文,坚信“最后胜利,当然是我们的,必成必胜的信念,我们决不会动摇”。文章引发了强烈反响。

  在担任《星洲日报》主笔期间,他还同时编四五种刊物,发表了400多篇支援抗日和分析国内外zhengzhi 、军事形势的政论、杂文、文艺杂论等,宣传抗日,海外华侨纷纷捐款捐物支持抗战,许多华侨回国参加抗战。

  太平洋**爆发后,新加坡文化界同仁在** 党员《南洋商报》主编胡愈之的领导下成立“星洲华侨文化界战时工作团”,***任团长兼任干部训练班主任,胡愈之任副团长。 

  民国二十八年(1939年)一月一日,***便发表了旧体诗《雁》,指出“文化人要做识风浪的海鸥”。同日发表政论文《估敌》,全文三千余字,分析日军动向,剖析敌人虚弱本质,曰“敌国内既无可调之兵,国外亦无存聚之货”“最后的胜利,当然是我们的”。 

  民国二十九年(1940年),***与关楚璞、姚楠、许云樵等文人创建新加坡南洋学会。

  民国三十年(1941年),太平洋**爆发后,任“星华文化界战时工作团”团长和“新加坡华侨抗敌动员总会”执行委员,组织“星洲华侨义勇军”抗日。

  民国三十一年(1942年)年初,***出席了由陈嘉庚领导成立的“新加坡文化界抗敌联合会”成立大会,被选为新加坡文化界抗日联合会主席。成为新加坡华侨抗日领袖之一。二月,新加坡沦陷后,胡愈之、***等参加抗战委员会的28位文化界人士流亡到印尼苏门答腊岛中西部的巴亚公务市,***化名赵廉,开了一家“赵豫记”酒厂,后来***宪兵得知他精通日语,胁迫他当了7个月的翻译。其间,他暗中救助、保护了大量文化界流亡难友、爱国侨领和当地居民。

  抗战胜利后,陈嘉庚曾对** 党员国外统一战线负责人夏衍说:“那时***不仅掩护了我,还援救了许多被***人逮捕的华侨。”一位马来西亚*** 负责人说:“没有他的帮助,我们的组织会遭到不可补救的损失。”

  由于汉奸告密,***宪兵开始全面调查***,并准备对***在内的南下文化界人士实施大** 。身处险境的***安排胡愈之等人先行离开印尼。六月,***流亡至苏门答腊西部市镇巴爷公务,化名赵廉,在当地华人协助下开设酒厂谋生。

  民国三十四年(1945年)八月二十九日,***被日军***于苏门答腊丛林。 

  

  ***怎么死的

  1945年8月29日晚,他在南洋的一个小市镇失踪,9月17日遭***宪兵***.

  1985年9月27日,新华社报道:现代著名作家***被***宪兵***之事已从***学者铃木正夫收集的首座手资料得到证实。***横滨市立大学副教授铃木正夫早在1966年,他就开始了对***南洋流亡生活的研究。在查阅了大量资料后又到新加坡、印度尼西亚的苏门答腊等地作调查,先后寻访了上百名了解情况的***人士。前不久,铃木正夫经过种种努力,终于找到了当年下令******的***宪兵班长。这名宪兵班长承认,是他下达了******的命令,从而证实了***被***宪兵***的推测。

  ***为何遭日军秘密***

  弃医学文立志做***志士

  ***的文学才华很早就开始显露,获得过县立高等小学的特别奖励。不久,长兄受命赴***履职,他获得了随同到***求学的机会。这前后,***在东亚海战中打败了 北洋水师和俄罗斯远东舰队,***公众普遍视 为弱国,看不起在日的华人。

  陌生的环境、蹩脚的语言、无形的歧视,所有这些都在幼年***的心底深深扎下了根,这个自幼就极度要强的男孩,想用尽全力去试图扭转这一切。很快他获得了东京首座高等学校预科官费生的资格,正式开始了长达八年的***留学生活。在长兄指引下,***首选了医科专业,想“不为良相便为良医”。但随着年龄增加,他经历的 衰亡、家庭破败的现实,逐渐让他意识到,作为强邻的***,也不是理想中可以安心读书、学以报国的世外桃源。

  1916年秋,***毅然决定放弃医科改学文科。1919年5月,***从报纸上看到北京学生在天安门前发出的“外争国权,内惩** ”“还我青岛”等震天呐喊,按捺不住内心的喜悦,专门到照相馆照了一张站立像,说,“瞧!这不很有些像那位***义士么?”

  (二)

  《故都的秋》 在北平放飞文学

  1919年9月,***应长兄之召,抱着“整理颓政”的愿望回国参加外交官与高等文官的考试,这是他首座次来到北平。但国内吏治的腐败,导致他这次尝试失败,国内仕途 的腐败让他满腔激愤。他决定从喜爱的文学入手,继续努力。1921年10月,他的白话短篇小说集《沉沦》出版,这是我国现代文学史上首座部白话短篇小说集,由此奠定了***在新文xueyun 动中的重要地位。

  1923年10月,***代替北大教授陈启修到北大教统计学。寄住在巡捕厅胡同(今民康胡同)28号长兄家。在北大教书的这段时间,***时常拜访鲁迅,他们无话不谈,从zhengzhi 到文学。鲁迅并不同意***的某些文学见解,但却从未批评过他。***敬仰鲁迅,鲁迅欣赏***,两人结下了深厚友谊。

  1924年春,***将妻子孙荃和长子小龙从家乡富阳接到北平,住在什刹海北岸。在这里***创作jiqing 迸发,先后完成了《一封信》、《北国的微音》、《十一月初三》等作品。1934年7月,***“不远千里”从杭州经青岛去北平,再次饱尝了故都的“秋味”,并写下了《故都的秋》,文中提到“在南方每年到了秋天,总要想起陶然亭的芦花,钓鱼台的柳影,西山的虫唱,玉泉的夜月,潭柘寺的钟声。在北平即使不出门去吧,就是在皇城人海之中,租人家一椽破屋来住着,早晨起来,泡一碗浓茶,向院子一坐,你也能看得到很高很高的碧绿的天色,听得到青天下驯鸽的飞声。从槐树叶底,朝东细数着一丝一丝漏下来的日光,或在破壁腰中,静对着像喇叭似的牵牛花(朝荣)的蓝朵,自然而然地也能够感觉到十分的秋意。”

  1936年,***又创作了《北平的四季》一文。文中***毫不掩饰对北平的喜爱。他写到“ 的大都会,我前半生住过的地方,原也不在少数;可是当一个人静下来回想起从前,上海的闹热,南京的辽阔,广州的乌烟瘴气,汉口武昌的杂乱无章,甚至于青岛的清幽,福州的秀丽,以及杭州的沉着,总归都还比不上北京——我住在那里的时候,当然还是北京——的典丽堂皇,幽闲清妙。”这两个词精准地概括了北平的特点,彰显他对北平的念念不忘。(三)

  疾呼呐喊全民奋起为抗战

  1937年卢沟桥事变后,***挺身而出,以自己的一支笔,号召民众抗战。他在《文化界抗敌后援会九·一八特刊》写道:“九·一八不战而退,养成敌人之骄,促成我军之愤。这次被迫而战,证实敌人之怯,我军之勇,以义军而当骄师,胜负之数,不待蓍龟。”并提出只要“持久抗战”,则“区区倭寇何难一鼓荡平”。在47天内,发表作品达20篇。

  7月27日,***去上海迎接自***回国抗战的郭沫若,恰逢“八·一三”事变,目睹***侵略者暴行,并由此撰写了报告文学作品《全面抗战的线后》发表在《闽政公余合刊》“战地写真”专栏。

  1938年3月9日,应***同窗、国民机构 zhengzhi 部厅长郭沫若的邀请,***离开福州,到武汉担任第三厅设计委员。之后,他积极参加武汉当地的抗日宣传活动。时值台儿庄会战大捷,他非常激动,当即邀请其他文化界人士一道,代表zhengzhi 部去台儿庄劳军,并不顾个人安危,冒着敌人的炮火,巡视山东、江苏、河南一带战地防务,直至5月初才返回武汉。6月底,***又去第三战区所辖的浙东与皖南前线巡查,直至7月初才返回武汉。作为一个文学家,***能够在 对日作战的危急时刻,奋不顾身地投入到宣传抗战的实际工作中,深受人们敬爱。他在武汉曾被选为中华全国文艺界抗战协会的常务理事,担任协会研究部主任和会刊《抗战文艺》编委。

  (四)

  海外抗日在南洋遭汉奸出卖

  1938年9月,***接受了新加坡《星洲日报》社长胡昌耀的邀请,毅然决定出国,开展海外宣传抗日救亡工作。***在新加坡共计三年有余,主编了《星洲日报·晨星》等三个文艺副刊,并一度成为《星洲日报》主笔,写了许多抗日救国的文章,其中具有较大影响的有《抗战两年来的军事》《抗战两年来敌我之经济与zhengzhi 》《抗战两周年敌我的文化演变》《今后的世界战局》等。

  虽然远在海外,但***始终重视与国内抗日宣传力量团结一致,共同进行抗日宣传活动。作为中华全国文艺界抗战协会常务理事,***经常在《晨星》副刊上报道“文协”的活动消息。1939年3月,当“文协”经费发生困难时,***发起募捐运动,号召《晨星》投稿者,将稿费捐出。日军轰炸重庆后,***三次汇款给“文协”作为活动经费。***的行动在海外引起巨大反响,带动了南洋华侨支援抗日的爱国义举,鼓舞了国内从事抗敌宣传活动的朋友。

  1942年,日军占领新加坡,***化名“赵廉”,进入日军内部从事翻译类工作。在此期间,***利用语言优势和多年文学工作锻炼出的敏锐直觉,多次解救遭日军围困的抗日志士,极大掩护了新加坡、马来西亚等地抗日活动的安全。1944年初,一名福建籍的汉奸发现了***的秘密,将其出卖给日军。

  1945年8月29日,***被秘密抓到日军驻马来西亚武吉丁宜的司令官石原直少将面前。石原直问他,“赵先生,现在***投降了,我们这些宪兵部的人,免不了要作为战犯来处置。”其实,日军意思很明显,是想堵住***的嘴,消除作恶的证据。此时,***凛然答道,“我会如实作证的,将军阁下。”日军恼羞成怒,秘密***了***。

  至今,在距离武吉丁宜3000米的华侨公墓中,有一个高约2米的方形烈士纪念碑,它是为了纪念***等十位华侨抗日烈士。1952年,经 人民机构 批准,***被追认为***烈士。1957年6月, 人民机构 颁发了烈士证书。2014年9月1日, 民政部公布了首座批在抗日**中顽强奋战、为国捐躯的300名著名抗日英烈和英雄群体名录,其中,就有***的名字。

  ***与王映霞

  王映霞可谓是***一生中最重要的女人,两人之间那段以jiqing 始却以悲剧终的情爱纠葛曾轰动一时,被认为是“现代文学史中最著名的情事”之一。当年***在沪上友人家中初识杭州美女王映霞时,一瞥惊鸿惊为天人,遂展开了强烈、真挚而又执着的攻势。为赢得王映霞的欢心,***写了无数的情书和情诗,其中一首被时人传诵一时:“朝来风色暗高楼,偕隐名山誓白头,好事只愁天妒我,为君先买五湖舟。”1928年2月,***的热情终于打动了王映霞,他们也因此成为了那个时代自由恋爱与自主婚姻的明星式人物,被诗人柳亚子誉为“富春江上神仙侣”。

  然而这场轰轰烈烈的爱情并没有经得起时间的推敲,由于年龄、性格等诸多方面的原因,郁、王之间渐生罅隙。后来***又在家中发现了浙江教育厅厅长许绍棣写给王映霞的情书。致使夫妻反目王映霞离家出走,后经友人调解,一场风波才告平息。然而感情的裂痕却愈裂愈深,终至最后在新加坡恶脸相向。***推出《毁家诗纪》,详细叙说王映霞与许绍棣的“热恋情事”,而王映霞也以《一封长信的开始》和《请看事实》相回应,在报纸的推波助澜下,这对当年的“神仙侣”最终以“协议离婚”而分道扬镳。

  孤身回国

  1940年5月,已与***离婚的王映霞准备离开新加坡回国。临行前一天,王映霞独自到学校去把儿子郁飞接出来看了一场电影,告诉孩子自己明天就要回国去了,以后要学会自己照料自己,可以想象她当时的心情是极为心酸的。不幸婚姻伤害的并不仅仅是双方当事人,留在孩子心上的阴影也许一生都不会抹去。随***夫妇在新加坡读书的郁飞是***子女中同父母相处最久、也是最了解那段历史的一位。1992年,郁飞到新加坡访问,在接受媒体采访时,郁飞诚恳地描述了自己眼中的父亲:“我的父亲是一位拥有明显优点,也有明显缺点的人,他很爱 ,对朋友也很热心,但做人处世过于冲动,以至家庭与生活都搞得很不愉快。他不是什么圣人,只是一名文人,不要美化他,也不要把他chouhua 。”郁飞在访谈中也不讳言,作为***的儿子,眼见父亲在个人生活与婚姻上的不幸和失误,心中难免有所感触,他说:“我一直不想作文人,也许也是因为如此。”

  当王映霞启程回国时,***说他在南天酒楼为她饯别,并写了《南天酒楼饯别映霞两首》以抒心志,其中一首云:“自剔银灯照酒卮,旗亭风月惹相思;忍抛白首盟山约,来谱黄衫小玉词。南国固多红豆子,沈园差似习家池;山公大醉高阳夜,可是伤春为柳枝?”这首凄婉的离别诗今天读来依旧令人为之动容,但王映霞却在其回忆文章中否认了***的这个说法:“我离开星洲的时候,他并没有在南天酒楼为我饯别,也没有写过两首诗。我办好护照离开的那一天,他照常到报馆去上班,只是派报社同事送来两百块钱给我做路费,他知道我身上分文没有,只有我的女同学和几个关心我的朋友借给我的路费。”***究竟有没有给王映霞饯别?《南天酒楼饯别映霞两首》是不是***的“凭空之作”?我们不得而知,如今两位当事人均已过世多年,这个谜团只有留待后世去研究考证了。

  王映霞走后,***的心情是极为矛盾复杂的。一方面他一直认为王映霞确实与许绍棣有不正当关系,他给朋友的信中仍说:“王氏已与弟完全脱离关系,早已于前月返国。此后之生活行动,两不相涉;我只在盼望她能好好过,重新做人。若一误再误,那就等于我杀伯仁了。”另方面,毕竟王映霞是他一生中最爱的女人,黄浦江边的一见倾心,西子湖畔的红袖添香,经常闪现在***的脑海里,他为此感到无比的痛苦和深深的怀念,这从他后来写的七律《寄王映霞》可以看出来:“大堤杨柳记依依,此去离多会自稀。秋雨茂陵人独宿,凯风棘野雉双飞。纵无七子为哀杜,犹有三春各恋晖。愁听灯前谈笑语,阿娘真个几时归。”***希望以母子之情打动王映霞,盼望她重新回到他的身边,然而这个世界上又有多少爱可以重来呢?

  王映霞从新加坡到xianggang 后,请朋友分别在xianggang 《星岛日报》、重庆《 日报》和浙江《东南日报》代登《王映霞离婚启事》:“***年来思想行动,浪漫腐化,不堪同居,业已在星洲五条件协议离婚,脱离夫妻关系。儿子三人,统归郁君教养,此后生活行动,各不相涉,除各执有协议离婚书外,特此奉告海内外诸朋友,恕不一一。王映霞启。”

  7月,王映霞由xianggang 飞往重庆,是年冬,任妇女指导委员会保育院保育员,次年6月,任军事委员会特检处秘书,随即到外部 担任文书科科员。王映霞在重庆的工作和生活,都得益于军统局副局长戴笠的帮忙,王映霞与戴笠是如何认识的?他们之间又是一种怎样的关系呢?王映霞与戴笠的结识其实源于***。

  ***与戴笠同为浙江老乡,戴笠1912年曾在杭州的浙江首座中学堂读书,而这所学校的前身就是***的母校杭州府中学堂,由此看来,郁、戴还是前后同学。当时的交际是极其重视同乡同学关系的,这层关系可能是郁、戴交往的一个契机。据***1936年2月14日的日记记录:“发雨农(戴笠字雨农)戴先生书,谢伊又送贵妃酒来也。”这是戴笠的名字首座次出现在***日记中。当时郁已赴福州任福建省机构 参议,戴笠竟将贵妃酒追踪送到了福州,并且还是“又送”,可见郁、戴在杭州的交往就已非常密切。据史料记载,抗战爆发前,戴笠曾在杭州举办多期特别训练班,经常在杭州一带活动、停留,估计他们之间的交往就是从这个时期开始的。

  戴笠与***虽是同乡兼同学,但却是完全不同的两类人,他与***接近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呢?

  ***夫妇移居杭州后,与当时的上流社会有了很多的交往,极喜结交名人的王映霞也由此成为一颗交际明星。与其相识几十年的汪静之曾经说过:“王映霞最爱***带她去认识所有的朋友,专门同人家交际。”王映霞自己也说:“(初回杭州),这就很自然地给我招来了不少慕名和好奇的来访者,增添了麻烦和嘈杂。从此,我们这个自以为还算安静的居处,不安又不静起来。比如,今天到了一个京剧名角,捧场有我们的份;明天为某人接风或饯行,也有给我们的请帖。什么人的儿女满月,父亲双寿,乃到小姨结婚等等,非要来接去喝酒不可。累得我们竟无半日闲暇,更打破了多年我们家中的书香气氛。我这个寒士之妻,为了应酬,也不得不旗袍革履,和先生太太们来往了起来,由疏而亲,由亲而密了。所谓'座上客常满,杯中酒不空',正是我们那一时期热闹的场面。同时因为有东道主的招待,我也就饱尝了游山玩水的滋味,游历了不少名胜。”王映霞当时是有名的“杭州三美”之一,气质风度皆佳,颇为引人注目。据当年曾去过“风雨茅庐”的***历史学家增井经夫回忆:“(王映霞)漂亮得简直像个电影明星,给我留下深刻的印象。当时她在杭州的社交界是颗明星,而她在席上以主人的身份频频向我敬酒,说'增井先生,干杯!'时,就把喝干了的酒杯倒转来给我看,确是惯于社交应酬的样子。又有她那深绿色翡翠耳环和手镯,在灯光下摇曳闪烁的情景,至今还很清晰地如在眼前。想起来,那个时候大概是郁先生最幸福的时期吧,一下子就在饭馆里款待十个客人,实在是豪兴不浅。”而戴笠其人,据其朋友称“最大的毛病就是爱色,他不但到处有女人,而且连朋友的女人都不分皂白,这是他私德方面,最容易令人灰心的”。由此可见,戴笠与***结交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其真正目的是借机接近王映霞。

  ***后来可能对戴笠的用意有所觉察。据***在福建省机构 的同事、后来曾长期担任省主席陈仪秘书的蒋授谦回忆,***“移家杭州之后,适戴笠来杭养病,常到达夫家中作不速之客,偶一留饭,赏赐服务人员特别优厚,而达夫则惮于应酬,因此动南游之兴。其写给陈仪简短的信,大意是说慕陈氏治绩,欲来闽观光,如得一席之地以赞盛治,深以为幸。”***初到福州,与蒋授谦同在公报室做事并且来往很多,跟他讲这番话很有可能。“不速之客”戴笠频频造访,肯定要引起***的反感和怀疑,而据***的朋友回忆当时郁家没有女佣,这个被戴笠“赏赐”的“服务人员”只能是王映霞,***之所以如此佯称,可能是羞于言戴笠厚赠王映霞的缘故。

  1990年代初,***的生前好友、著名诗人汪静之撰文透露了一个鲜为人知的秘密,文中说王映霞曾经在武汉为戴笠打过胎,据说此事连***都不知道。汪静之与***在1922年夏参加《女神》出版一周年纪念会上一见如故,其妻符竹因乃王映霞在杭州女子师范时的同学,两家由此来往密切相交甚笃。据汪静之回忆,1938年春夏间他与家人到武昌避难,当时达夫也全家在武昌,两家是近邻,常相往来。台儿庄大捷后,***随机构 慰劳团到前线劳军,有一天王映霞对符竹因说:“我肚里有了,抗战逃难时期走动不便,我到医院里请医生打掉。医生说:'要你男人一起来,才能把他打掉。男人不同意,我们不能打。'达夫参加慰问团去了,要很多天才会回来,太大了打起来难些,不如小的时候早打。竹因姐,我要请静之陪我到医院去,装做我的男人,医生就会替我打掉。请你把男人借我一借。”符竹因听了满口应承,吩咐汪静之陪王映霞过江到汉口一家私人开的小医院里作了流产手术。过了一段时间汪静之到***家看他回来没有,王映霞的母亲说:“没有回来。”汪看见***与王映霞的长子郁飞满脸愁容,就问他为什么不高兴?孩子说昨夜妈妈没有回来,王映霞的母亲也对汪静之说王映霞昨夜被一辆小轿车接走后至今未回。第二天汪静之再去探望,却见王映霞一脸的兴奋和幸福,对汪大谈戴笠的花园洋房是如何富丽堂皇如何漂亮,流露出非常羡慕向往的神情,汪静之马上悟到昨天她夜不归宿的原因了,也联想到她为什么要在***外出时去打胎。汪静之在《王映霞的一个秘密》中说:“我当时考虑要不要告诉达夫:照道理不应该隐瞒,应把真相告诉朋友,但又怕达夫一气之下,声张出去。戴笠是*** 的特务头子,人称为sharen 魔王。如果达夫声张出去,戴笠决不饶他的命。太危险了!这样考虑之后,我就决定不告诉达夫,也不告诉别人。”

  后来汪静之离开武汉赴广州,不久***也到南洋去了,此事便一直埋在汪静之心底,直到汪偶然看到王映霞指责***的两篇回忆文章。出于替***辩护的目的,汪静之才撰文回顾了几十年前的这段往事,该文现保存于上海鲁迅博物馆。汪静之与***夫妇同为好友且从无罅隙,兼之***生前对戴笠的怀疑,汪的回忆应该不是空穴来风。 再披嫁衣

  1942年4月,由国民机构 外交元老王正廷做媒,王映霞在重庆再披嫁衣。新郎钟贤道是江苏常州人,毕业于北京 大学,是王正廷的得意门生,当时任职于重庆华中航业局,拥有不错的地位与权力。王映霞与钟贤道的婚礼冠盖云集,贺客如云,震动了整个山城。***的朋友、专栏作家章克标在《文苑草木》中说:“他们的婚礼是十分体面富丽的。据说重庆的 电影制片厂还为他们拍摄了新闻记录片。他们在上海、杭州各报上登载了大幅的结婚广告,而且介绍人还是著名外交界名人王正廷,可见这个结婚的规格之高,怎样阔绰。”著名作家施蛰存还专门为王映霞赋诗一首:“朱唇憔悴玉容曜,说到平生泪迹濡。早岁延明真快婿,于今方朔是狂夫。谤书欲玷荆和壁,归妹难为和浦珠。蹀蹀御沟歌决绝,山中无意采蘼芜。”对于这次隆重的婚礼,王映霞本人也是念念不忘,1983年她在《阔别星洲四十年》(载1983年7月14日新加坡《联合早报》)一文中回忆说:“我始终觉得,结婚仪式的隆重与否,关系到婚后的精神面貌至巨。”

  钟贤道对王映霞非常体贴,婚前他就对王映霞许诺要把她失去的年华找回来,婚后他让王映霞辞去工作专事家政。经历了太多感情波折的王映霞对婚姻、感情的认识也有了极大的转变,晚年她曾写过一篇《***与我的婚变经过》的文章,文中说:“我想要的是一个安安定定的家,而***是只能跟他做朋友不能做夫妻。所以同***最大的分别就是我同他性格不同。……对于婚姻,对于女子的嫁人,那中间的辛酸,我尝够了,我看得比大炮炮弹还来得害怕。我可以用全生命全人格来担保,我的一生,是决不发生那第二次痛苦了。”所以她后来再婚,“既不要名士,又不要达官,只希望一个老老实实,没有家室,身体健康,能以正式原配夫人之礼待她的男子”。王映霞有此要求倒也不足为过,***在不少诗作中,都拿她比作苏东坡的侍妾朝云,并且从来没有和原配夫人离婚,王有这样的不满是可以理解的。

  *** 夕,当时的达官显贵都纷纷逃往** ,钟贤道却退了预订的机票,留在了** 。*** ,钟贤道到上海航联保险公司工作,生活比较安定。“三反”运动中,钟贤道被怀疑贪腐 受到审查,经调查为冤案。1952年,王映霞突然被拘留,起因是她在重庆外部 工作时参加过*** ,幸亏只是口头参加,既无党证也没缴过党费,向组织说清楚这段历史后即被解禁。王映霞关押期间,钟贤道心急如焚,探视、送物,竭尽所能关怀备至。回家后,钟贤道在锦江饭店开了个房间让王映霞安心静养,又带她到外地旅游散心,“真像是一次蜜月旅行”。钟贤道对王映霞极为慷慨大方,对自己却非常节俭,穿的衣服是家里最旧的,给自己买的帽子也仅是几角钱的便宜货。王映霞对此深为感激,曾多次对朋友说:“他是个厚道人,正派人。我们共同生活了38年,他给了我许多温暖安慰和幸福。对家庭来说,他实在是一位好丈夫、好父亲、好祖父、好外公。”

  1980年,与王映霞相敬如宾的钟贤道在上海病逝,享年72岁。对于生命中的两个男人,王映霞晚年在自传中作了一个比较中肯的评价:“如果没有前一个他(***),也许没有人知道我的名字,没有人会对我的生活感兴趣;如果没有后一个他(钟贤道),我的后半生也许仍飘泊不定。历史长河的流逝,淌平了我心头的爱和恨,留下的只是深深的怀念。”

  ** 之旅

  1980年代初,王映霞在老朋友的鼓励下,秉笔书往,为报刊匡正一些关于***往事的误记,兼写一些与鲁迅、许广平、陆小曼、丁玲等文化名人交往的文字。1986年,王映霞被聘为上海市文史馆馆员,她将与***来往的书信结集成册,出版了极富史料价值的《达夫书简--致王映霞》,还撰写了《王映霞自传》《我与陆小曼》《我与鲁迅和许广平》《我与***》《我与丁玲》《岁月留痕》等回忆性文字,在** 、港澳台等地结集出版或在** 《传记文学》发表。

  1990年,已83岁的王映霞应** 《传记文学》杂志社刘绍唐先生和原《 日报》社长胡健中先生之邀,以“杰出** 人士”的身份访问了** 。王映霞在台前后逗留了3个月,期间会见了多位亲朋故旧并专门拜访了30年代的旧交、*** 元老陈立夫先生。陈立夫寓所位于台北士林区一座绿意盎然的山坡上,当王映霞步人客厅时,时年92岁高龄的陈立夫甩掉拐棍趋步上前,作个揖说:“王女士,想不到我们还能见面,不容易,不容易呀!”王映霞含着眼泪细细打量陈立夫,只见这位当年儒雅风流的故交已须发皆白。老友重逢,他们沉浸在逝去的岁月中,陈立夫谈到50多年前他们在杭州“楼外楼”相聚的往事。那是1933年秋天的一个黄昏,胡健中在西湖孤山南麓的“楼外楼”为来杭州休假的陈立夫洗尘,胡健中特邀***、王映霞夫妇作陪。陈、郁、胡都是对 传统文化颇有研究的才子,面对桂子飘香的西湖,品尝着远近知名的醋鱼,大家谈诗论道,尽欢而散。陈立夫还兴致勃勃地忆起台儿庄大捷与武汉会战期间,两次与***见面长谈的往事,对***英年早逝深感痛惜。见面后的第二天,意犹未尽的陈立夫让秘书送来了赠给王映霞的条幅:“春花开得早,夏蝉枝头闹,黄叶飘飘秋来了,白雪纷纷冬又到。叹人生容易老,总不如盖一座安乐窝,上挂着渔读耕樵,闲来湖上钓,闷时把琴搞,喝一杯茶乐陶陶,我只把愁山推倒了!--映霞大姐雅属,陈立夫时年九十二。”老先生乐观的生活情趣和对老友的深深叮咛,令王映霞感慨万千唏嘘不已。

  访台归来后,一直在上海独住的王映霞不慎跌倒伤骨,从此搬到杭州与女儿一家住在一起。杭州是王映霞从小生活的地方,女儿经常用轮椅带着她去西湖走走,走在如诗如画水光潋滟的湖畔,常常会有游人回顾赞叹:“这么漂亮的老太太!”

  2000年2月,王映霞在西子湖畔乘鹤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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