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的故事

时间:2016-11-19 16:38:25     编辑:ky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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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是大家都爱戴的其中一位总理,你们知道他的故事吗?这位总理有着怎样的故事呢?他一生中喜欢过多少女人呢?他一生中痛哭过四次是哪四次呢?今天我们就一起来看看*** 的故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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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故事

*** 的故事

  

  *** 小时候的故事 *** 的求学故事

  *** ,字翔宇,别名少山、伍豪等。浙江绍兴人。伟大的无产阶级***家、zhengzhi 家、军事家和外交家, *** 和中华人民共和国主要领导者 之一, 人民解放军创建人之一,中华人民共和国总理。北伐时期领导了上海工人第三次wuzhuang 起义,赶走了驻守上海的北洋军阀部队。后任 组织部长、 军委书记,指挥领导各地的wuzhuang 斗争。“西安事变”后,同*** 谈判,促使抗日统一战线的形成。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任机构 总理,担负着处理党和 日常工作的繁重任务。任外部 部长时,他代表 倡导和平共处五项原则作为与国际关系的准则。

  *** 小时候的故事 *** 的求学故事

  关于蒋妈妈啊 记忆

  1898年3月5日,*** 出生于江苏省北部的淮安县。这里位于淮河和宋杭大运河交汇的地方,物产丰富,是一个气候宜人的鱼米之乡。

  *** 的祖父叫周殿魁,原是浙江绍兴人,后来在淮安县当师爷,到晚年才捞到一个知县的职位,但前任知县有后台,迟迟不离位,拒不交印。周殿魁正式走马上任不久就去世了,家业就逐渐衰落。

  *** 有个乳母蒋妈妈,他从蒋妈妈那里学习到了很多家事,让他了解了农民的生活。

  由于身在旧式家庭,蒋妈妈地位低下,在别人眼中是个“粗人”,但是她讲的话*** 很爱听。蒋妈妈啊 身上有着劳动女性纯朴、善良的天性。她告诉*** 从播种稻种到舂大米要经过多少道工序、瓜是怎么用瓜籽种出来的、吃的油是用豆子或者是花生榨出来的等等。

  有一年冬天,*** 还按蒋妈妈说的把一把瓜籽种在花坛里,天天浇水,就是长不出苗来。*** 就去问蒋妈妈是怎么回事,原来,瓜籽要到春天种才行,冬天是不能种的!第二年春天,*** 又将瓜籽种下,果然出苗了,还结出了几个大南瓜,*** 高兴得很。

  这个对世界的认知还很懵懂的孩子,从蒋妈妈那里渐渐地了解到了许许多多简单而又温情的平民琐事,让他从小就养成了一种喜欢劳动、热爱劳动的品质。*** 少年时代培养起来的品质,真的还要归功于善良的蒋妈妈。

  后来,*** 回忆说:“我的妈妈把我带到大运河她自己的家里,我从那里了解到劳动人民是如何生活的。”*** 在天津读书时,蒋妈妈不顾行路艰难,还去看望他。*** 高兴极了,陪蒋妈妈在天津到处看看,临走时送她一个搪瓷碗,请她保重身体。

  寂寞的求学时光

  *** 12岁那年,大伯父周贻庚托堂伯周贻谦把他带到了沈阳。因为大伯母远在天津,所以大伯父一直单身在沈阳。*** 的到来使大伯父非常高兴。大伯父喜欢喝绍兴黄酒,因此常常让*** 陪他喝几盅。

  *** 来到沈阳的时候是夏天,可是这里与家乡的景色大不一样,看不到美丽的岸柳,看不到无垠的绿浪,只看到那稀疏的野花。他先在堂伯父那儿的银岗书院读了半年,然后进了沈阳的东关模范学校,一学就是3年。

  东关模范学校是一所新学堂,开设的课程不少,有修身、国文、算术、历史、地理、格致(物理)、英文、图画、歌唱、体操等好几门课,既学经书,又学西方的哲学,*** 很高兴。

  学校里有钱人家子弟多,*** 虽然家境不好,但学习非常刻苦努力,经常名列前茅,可以说是德才兼备,德智体全面发展,老师和同学们都很喜欢他。

  在东关模范学校的3年里,*** 勤奋刻苦,博览群书,学到了很多知识。他上课专心听讲,遵守纪律,课后认真按时完成作业,进步很快,各门功课成绩都不错,特别是作文、书法和英文,每学期他都名列首座。

  他的作文经常受到老师表扬,让全班同学传阅。比如他写的《奉天东关模范学校第二周年纪念日感言》一文,立意新颖,论述精辟,表达了强烈的爱国思想,因而轰动了全校,并在全省举办的教育成绩展览会上展示,还收录到《学校国文成绩》一书中。

  有一位历史教师高戈吾,发现*** 聪明、勤奋、爱国、求上进,非常喜欢他,所以经常借给他一些反映历史上热心变革的zhengzhi 家,思想家的着作。*** 先后阅读了***的《猛回头》、《警世钟》和***的《***军》等着作。他还在课外读了诸如《离骚》、《史记》、《汉书》等历史文学着作,他特别喜欢《岳阳楼记》中的一句“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

  *** 神秘而难忘的初恋女友

  张若名,与邓颖超同为第10级学员。她家境好,人特别聪明,性情刚烈,心高气盛,在校期间的成绩据说是从没得过第二,人又长得漂亮!(算命www.bmfsm.com) 

  1919年“五四”运动中,她与郭隆真、邓颖超等发起组织天津女界爱国同志会,9月,她与*** 、郭隆真、刘清扬等人创建***团体——《觉悟社》。1920年初,dizhi 日货活动中,*** 做总指挥,和郭隆真、张若名、于方舟带领数千名民众到直隶省公署请愿。4人当场被捕,张若名与*** 一同坐牢。www.gs5000.cn

  *** 和张若名惺惺相惜,才气本身都是不同凡响,相貌又是难得人中龙凤。

  邓颖超后来对侄女周秉德说:“那时觉悟社的人都说,如果*** 放弃独身主义,和张若名就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1955年,*** 对这段雾水情缘,毫不掩饰。在晚辈好奇的追问下,当着邓颖超的面,含蓄而概括地说:“开始两人的确不错。”邓颖超在旁边望着早年的恋人,永远看不够的丈夫,堂堂的共和国总理,任其表白,笑不启齿。

  *** 、郭隆真、张若名出狱后,觉悟社考虑到被捕社员的安全,一致主张他们4人赴法求学。

  1920年11月7日*** 乘法国轮船波尔多号离上海赴法。这一年*** 22岁。1921年春,经张申府、刘清扬介绍,*** 加入了 *** ,参加《 *** 旅法小组》(后发展为《旅欧支部》),成为 *** 的创建人之一。

  1921年,*** 先在巴黎郊区的阿利昂法语学校补习法文。不久,转到法国中部的布卢瓦城-BLOIS继续学习法语,晚上常常通宵达旦地给天津《益世报》撰写旅欧通讯。

  此时*** 正热恋着如花似月、整日笑语盈盈的张若名。

  *** 一生中的四次痛哭

  人们所熟悉的*** 总理,或者温文尔雅、和蔼可亲,脸上洋溢着光彩照人的明媚的微笑;或者威严冷峻、坚定顽强,目光里闪烁出钢和冰的性格。然而,“重冰覆盖下的一座火山”还不是全部的*** 。在我跟随他的几十年中,深深感动我的还有另一个公开场合所不易见到的*** ,这就是至情至性奔放不羁的*** 。

  我曾见过*** 站在西花厅的海棠树下,仰面观花;树上花开似锦霞,他独个儿神思悠悠,四周围人迹渺渺,就那么久久地沉浸在静温无言的美妙的遐想中;我也曾见过*** 躁动不已地在屋里踱来踱去,急步声中,两眼时而漆黑,时而打闪一样迸出火光,由于受到内心激烈情绪的冲撞而战栗着握紧拳头……

  他的自控自制能力极强,但是他的感情也太丰富太充沛,所以仍然不乏失去自控自制而任由情感自然流泄的时候;喜怒哀乐都有不形于色的时候,也都有自然流泄的时候。比如我多次见到总理泪水涌流,难过伤心,悲不自胜。

  其中印象深刻,使我心灵震颤的有四次。

  首座次是1942年7月,在重庆市红岩村发生一件意外的事,就是周老太爷突然中风了。

  周老太爷就是*** 的父亲周劭纲,我们工作人员都按那时的社会风俗称他周老太爷,邓颖超大姐叫他老爷子。因为*** 和邓颖超在重庆住的时间长,相对比较稳定,所以*** 的父亲和邓颖超的母亲都先后来到重庆。

  *** 的父亲与邓颖超的母亲是风格气质不同又一样受人尊重的老人。邓母主要穿旗袍,个子比邓颖超稍高一些,有文化修养,有大家风度,用当时的标准衡量是比较现代派的。周老太爷与他的儿子*** 身高差不多,但气质上显老派,常穿夏布或黑绸的长袍,老实、忠厚、胆小。

  南方局在重庆的公开活动阵地,主要是红岩村、曾家岩和新华日报社。

  曾家岩50号在城里,是一幢三层小楼,对外称“周公馆”。*** 住这里时间并不多,因为它离*** 首脑机关所在的上清寺地区太近,周围环境相当复杂,无论去哪里,都须经过一条通向崖边的马路,而路旁一所白色砖墙的三层小楼,就是*** 军统特务头子戴笠的住宅。“周公馆”进出之人,都要在特务头子眼前曝曝光。为了安全起见,*** 住红岩村,只有在城里办公办得太晚时,才在曾家岩50号休息。

  红岩村是18集团军驻重庆办事处所在地,距市中心区约5公里,有一片不小的山地,是个果园农场,由南方局和办事处的人员自己动手盖起来的一所三层楼房。周老太爷来重庆后,大家看他老实忠厚,怕他出门被*** 特务骗走,安排他住在了红岩村。

  这里四周住户少,相对比较安全。

  周老太爷身体本来挺好,气色也不错,属于那种不生事不惹非,安分过日子的人。除了喜欢喝点酒,没有其他嗜好也没什么事要操心。我们照顾他也只是关照他少喝酒,少出去走。没想到会闹什么病。

  1942年6月底的一天,董必武、邓颖超、钱之光等人都聚在*** 的房间里等车。南方局、新华社、18集团军驻重庆办事处共用一辆车,平时主要是接送秘密客人和送急病号使用,司机段廷英任劳任怨是个很好的同志。今天就是等他开车来送*** 住院做手术。初步诊断,*** 患的是膀胱脓肿。

  等车的工夫,大家聊些闲天,正在讲话的是董必武。董老说话慢条斯理,但是很幽默。他早晨挤公共汽车碰上了张国焘。本来钱之光劝他不要坐公共汽车,小段忙不过来可以雇个马车坐。那时*** 和董必武常坐马车,雇来很方便,比现在某些城市叫出租车还便当。

  董必武说:“挤公共汽车有什么?你看参政会那个张国焘,他不是照样没汽车,也跟大家一起挤公共汽车吗?我今天又撞上他了。”

  邓颖超说:“*** 也用完他了,他也没搞出啥名堂。”

  钱之光撇撇嘴:“当个特务,混个参政员,连个小车也没混上。”

  当时,董必武、邓颖超等七位同志为** 的参政员,开参政会常碰到张国焘,虽然也点个头算是打招呼,但张国焘自觉无颜,常常很尴尬。

  “在陕甘宁边区叫他当个副主席,他嫌小不肯干,”董必武抹抹两撇胡子,哂笑道,“他来重庆当主任,他这个主任没汽车,雇马车也发生经济困难……”

  “这就是叛徒的下场,就值那么个价儿。”我在门口插一句,听到了我们的汽车声,“周副主席,车来了,走吧。”

  *** 住进了歌乐山 医院。经过住院进一步检查,决定动手术。情况报到延安,*** 主席给董必武打来了电报:“恩来须静养,不痊愈不应出院,痊愈出院后亦须节劳多休息,请你加以注意。”

  董老当然很注意,他与邓颖超、钱之光等天天轮替着到医院看望*** 。可是就在这时,周老太爷突然中风,那时的医疗技术不行,送医院没抢救过来,很快就死了。

  一个难题马上摆在了董必武、邓颖超等人面前:要不要把这一消息告诉*** ?如果告诉,*** 刀口未痊愈,他又是孝子,又是中华民族敬老传统的典范,大悲大痛不利于身体且不说,还肯定会跑出医院奔丧……

  “我看暂时不能告诉周公。”董必武拿主意说,“大前年他去绍兴省亲,见了族长三鞠躬,见了姑丈推至上座执晚辈礼,不敢以zhengzhi 部副部长自居。现在父亲去世,他必然不肯再留医院。”

  “先不要告诉他了,这边的丧事我们先办着。”邓颖超同意董必武的意见,“天气太热,尸体不好保留,先坚持几天看看,到时候看周公身体恢复情况再决定。”

  于是,周老太爷去世的消息就瞒了*** 。

  然而,*** 的目光何等敏锐,心思何等细密?瞒一天可以,瞒两天就被他察出异常了。当时我在医院照顾他,傍晚时,他忽然问:“董必武怎么两天不露面?”

  “可能忙吧?”我含糊道,“南方局可能有事?”

  “滑稽。”*** 不满或生气时喜欢说这两个字。我能感觉到他那锐利的目光正在我脸孔上扫瞄,故意装着清理卫生,有事没事也要干点事。可是,*** 叫住我:“你不要乱找事了。我问你,家里是不是出事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 太厉害了,他怎么一下子就猜想到是家里出事了?

  “没听说什么事呀。”我努力镇定自己,“南方局……”

  “你不要南方局,南方局。”*** 真火了,“南方局越有事他们越往我这里跑得勤,怎么会不露面?滑稽!”

  我一怔,被噎住了。可不是吗?越有大事急事,董必武他们越来得勤,甚至几个人一起来,请示商量。南委组织部长被捕叛变,带领特务损坏 了广西省工委,董必武和邓颖超就是当即赶到*** 这里,马上商量决定将受到威胁的湖南**** 高文华调回重庆。如果又发生了什么大事,怎么可能不露面呢

  “他们研究什么事,也不会告诉我呀。”我终于找出一条理由。*** 用狐疑的眼光最后打量我一遍,挥挥手不再说什么。他显然不信我讲的话,但也不好再逼我。不该知道的不要问,不该说的不能说,这是他严格遵循并且严格要求我们必须做到的原则和纪律。

  第三天,吴克坚来了。他问候*** 也罢,汇报一般情况也罢,*** 都不作声,两眼就那么望着吴克坚,目光严肃、真诚、认真。吴克坚再有城府再有水平也承受不起*** 的目光,越来越不自然,脸上的肌肉全僵硬了,笑不像笑,哭不像哭地勉强问一声:“周副主席有什么指示?”他似乎急于想溜,舌尖在干燥的嘴唇上舔过一下,很快又接一句:“要是没什么事我就回去了。”

  “家里是不是出事了?”*** 劈头问了这么一句。

  “没、没什么……”吴克坚僵笑着耸起肩膀,摊开两手。

  “要是不能说,你就不要讲话。”*** 突然严厉起来。他平时和蔼可亲,所以稍露严厉,分量就十分重。“但是不许说假话!我再问一遍,家里是不是出事了?”

  吴克坚嘴唇翕动一下,没作声。

  沉默中,*** 点点头,声音转柔和:“这就对了,你回去吧。”

  吴克坚刚走,*** 就要下床:“小何,我马上出院。”

  “哎呀,”我忙上去拦挡,“不行,刚拆线,你伤口还没愈合好……”

  “你不要讲了,我一定要出去。”

  我明白,事情到这一步,谁也拦不住了。只好退一步说:“那也得办出院手续,要车来接啊。周副主席,我现在就去联系,你先躺下歇歇……”

  靠这个办法,才拦住*** 没有马上走。办过手续,向董必武联系后,大家都知道拦不住了,第二天一早就来车接*** 回红岩村。

  下车时,*** 已经感觉到气氛不对,脸色变得苍白,也不多话,匆匆奔向办公室。他过去走路快,但现在刀口没全长好,这样的急步令人担心。我想追上去挽扶,被他甩开了,一溜小跑似地进了办公室。

  邓颖超听到响动,正迎出来,*** 已经抢先一步跨入办公室,一眼看到邓颖超臂上的黑纱,猛地停下脚步,恰似面前突然横出一道万丈深渊,仿佛再走一步就会坠入黑沉沉的渊底。

  片刻的惊愕,那沉甸甸的寂静给我留下极深的印象。*** 那浓黑眉毛下的两只本来十分精神的两眼刹那间变痴变僵,直瞪瞪地望着邓颖超,凝固了。好像很久,又像只有两三秒的时间,当邓颖超脸上浮起一种歉意而又悲痛的神情欲有所言时,*** 才猛抽一口气,从恶梦中惊醒一般,目光忽然惶恐地战栗了,他的嘴唇抽搐着,睫毛抖得厉害,好像内心受到猝不及防的巨大冲撞,全身都跟着颤抖起来,终于从胸腔里冲出一声:

  “怎么,怎么回事?”*** 从来不曾这样失控失态地显出慌乱,以致于邓颖超难过地低下头,没有敢说出话。*** 已经左右扭动着颈项,连续问着:“出了什么事?到底出了什么事?”

  其实,以*** 的聪明,早已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他只是无法相信也无法接受这一悲痛的现实。

  “老爷子……去世了。”邓颖超终于小声地说了一句。

  *** 的身体一阵悸颤,随即摇晃一下,我忙扶住他左臂。他没有感觉,两眼仍然痴痴的,好像还无法接受这一现实。邓颖超继续小声说:“中风,很快就不行了,三天前去世的……”

  *** 静静地站着,嘴唇微张着一直在颤栗,凝滞的眼睛里慢慢地沁出一眶泪水;我听到了他的呼吸声,并且越来越清晰,那是鼻腔和喉咙壅塞的原因,这种粗重颤动的呼吸终于变成抽泣shenyin 的节奏,泪水已经盈满眼眶,泉水一样漫溢下来,丰饶地淌过灰白的面颊。

  我在心里叫着:周副主席,你要节哀,要注意身体啊。但我一句也说不出口。皖南事变时我见过他哭,但这一次的哭与那一次不同。究竟不同在哪里?我一时还说不准……

  蓦地,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呜——”我听到一声长长的凄哀的号哭,*** 的手捂到脸上,仿佛流泪已经无法减轻内心尖锐的痛楚,他终于松开喉咙,大放悲声,并且一屁股坐倒在地上。

  在场的人,有的惊愕,有的慌张失措,有的难过地跟着一起掉泪。我也流泪了,因为我终于听出这一次的哭声与以往的不同。这是大忠大孝的哭声,带着我们民族的浓厚气息,带着传统和伦理道德的力量,凝聚了五千年文明的气势,猛烈地迸发而出。这哭声使我心灵震颤,生出一种悲壮的轰轰烈烈之感;望着痛哭失声的*** ,我忽然对我们的民族,对我们的党,对我们党的领袖生出一种新的深刻一层的认识。我隐约明白了一个道理, *** 之所以能团结人民,之所以有长盛不衰的力量,成为凝聚人民和民族的核心,极重要的一条原因就在于她继承和发扬着我们民族优秀的文化传统和人类五千年所创造的一切文明……

  邓颖超大姐和几位同志趋前劝慰,扶住*** 不让他躺倒在地。*** 坐在地上,两只脚前后捯动,突然地抬起头来。悲痛、怨懑、懊悔、愤怒在刹那间爆发出来,泪飞如雨,斥声似火:

  “你们没爹啊?你们怎么能这么做?啊,呜呜,他是我父亲!”哭声斥责声此起彼伏,连续不断:“我父亲死了你们封锁我,马克思主义也没说不要爹!马克思主义也不能说亲生的父母都不要了,呜呜……”

  邓颖超不敢再劝,也劝不了,赶紧叫来董必武。董必武不安地上前说:“恩来同志,我们本意……”

  “你没有爹啊?”*** 痛哭失声:“呜吗……你们搞封锁,我父亲死三天你们不通知我一声,他是我父亲!呜呜,不敬父母,不忠不孝,那算什么*** 员?啊!”

  “恩来同志,唉,大家是为了你的身体。”董必武弯着腰,俯身小声解释:“大家怕影响你的伤口啊……”

  “我也不是你们通知我,我就活不了啦!呜呜,他是我父亲,没有父亲有我吗?这是人之常情么……”

  “大家也是好心,”董必武难过地摇摇头,“我们考虑不周。恩来呀,你就不要上火了。”

  *** 抹着眼泪,抬起头:“*** 本来就攻击我们没人情,不尊祖上,六亲不认,你们还敢封锁我。整整封锁我三天!”

  “我们考虑不周,都是我们考虑不周。”董必武连连自责,*** 的哭声减弱一些。董必武趁机进一步解释:“恩来呀,决定你动手术,主席很关心,专门给我们打来电报,你看么,‘恩来须静养,不痊愈不应出院,痊愈出院后亦须节劳多休息,请你加以注意。’电报打给我,叫我加以注意,我得完成主席的嘱托啊,不能不考虑你的身体情况啊。主席说不痊愈不应出院,我怎么办?我也难哪,考虑来考虑去,现在看来考虑得还是不周到。事情已经这样了,还请你原谅。主席还嘱托‘出院亦须节劳多休息’,叫我加以注意。恩来同志,节哀吧,注意身体,这是主席的要求和嘱托,也是大家的希望……”

  *** 流着泪看过*** 的电报,在董必武的劝说下渐渐止住痛哭,依然流着泪问:“我父亲的遗体呢?”

  “保留着。”董必武赶紧点头,“天气太热,弄冰困难,我们在山上搭了个棚子,遗体停放在山上。”

  *** 从地上站起身,一边擦泪,一边走到桌前,拿笔拿纸,略想想,泪水又涌得多流得急了。他用衣袖用力擦一下泪,开始挥笔疾书,嘴唇紧闭,受到极大委屈似地嘟着,很快写下几行大字,交我说:“马上给主席发电。”

  我送电文时,看了那内容。显然,*** 的悲痛还需要排遣。他不好继续对大家发火,也不想再多批评,*** 主席便成了他唯一能诉说委屈和悲痛的人。

  “主席,归后始知我父已病故三日,悲痛之极,抱恨终天。当于次日安葬。”

  文发出,很快便接到*** 的复电慰问:

  “尊翁逝世,zhengzhi 局同人均深致哀悼,尚望节哀。重病新愈,望多休息,并注意以后在工作中节劳为盼。”

  *** 当天即拖着未曾痊愈的病体,上山为父亲守灵。他戴着黑纱,迈着沉重的步子登上山,南方局和18集团军驻京办事处的许多同志跟随在后。来到停尸的席棚前,*** 站住脚,深深地三鞠躬,而后默哀。

  尸体盖着白布,四周围熏着香火和艾蒿,因为天热,用冰极困难,所以用了这种土法来护尸驱味。

  *** 走到尸体前,自己揭开白布,最后瞻仰了父亲的遗容,再次三鞠躬,然后就在灵前坐下来。没人能劝他回去休息,也没人敢劝他离开。他守灵一夜,第二天仍然不肯回去稍息,一直守到下午起灵。

  工作人员用担架将尸体抬下山,放在马车上,送往小龙坎。我们在那里买了块墓地,办事处的人死了都埋在那里,*** 的父亲,邓颖超的母亲以及*** 在重庆谈判期间被*** 兵打死的李少石同志等20多人,先后都葬在了那里。

  周老太爷落葬时,*** 填了首座锹土,然后大家才开始帮忙填土。堆起坟后,又是*** 堆最后一锹土,仔细将坟头拍实修理整齐。

  *** 在墓前向父亲默哀,向父亲深深地鞠躬,鞠躬,再鞠躬。他那泪花迷离的两眼中,流出深深的忆念和哀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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